潮泛滥,她的心跳在一片寂静中惊人的响,“噗通,噗通,噗通……”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好似都冲向了头部,叫她有些头晕目眩。
这龙实在是折磨人,叫她忙活了半宿才终于鸣金收兵,累得她现在不仅仅是胳膊酸了,连身上都没了力气。
她胡乱把手在那龙的亵裤上擦了擦,钻进他的怀里,又把他的胳膊紧紧缠绕在自己的腰部,上眼皮和下眼皮才刚刚合上,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一切就等着明早了,她定是要叫这龙再也忽视不了她才行!
清晨日光明媚,山间空气分外的清爽宜人,窗外有无数鸟儿啼叫,听着自是快活万分。
姜妩蓦地睁开了双眼。
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带着探究的意味,死死地盯着她,眼睛上方的一对眉毛锁得极紧,透露出主人此时此刻极为不悦的心情。
她慌了一瞬,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,铆足了力气,深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——
“啊!”
她尖声叫了起来。
卫煊却是立刻伸出手来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“你好端端的叫什么?”他气急败坏地道。
姜妩在被子里伸手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,靠着肉痛,才终于是把自己逼出了眼泪,抓了裯被便埋着头,发出了几声呜咽。
那龙看她哭了起来,拿开了手,气汹汹地睨她。
姜妩假意哭了一会儿,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我,我不知自己醒来怎么会看见大,大人,受了惊吓……”
“你不要和我来这一套,说,你怎会在我的床上!”他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话。
“我,我肯定又是犯了那毛病。大人不知,我小时候因为不慎落水受了惊,自此,每过一阵就会犯那梦游症,昔日宫里有乳娘照看着我,近日在这谷中,我没有了乳娘,竟是忘了这回事。”她吞吞吐吐,拉了拉裯被的一角,用眼角偷偷打量那陷入了沉默的卫煊。
他闷不吭声地打量她的脸,似乎艰难地在心里决断了她这话的真假。
许久,他收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,才朝外唤了一声:“来人,将公主带回阁中。”
那管事的下人进殿的时候,姜妩仍旧窝在裯被里不肯出来。
“你又在闹什么?”他皱着眉,回头来瞪她,眼里的怒火已然是压抑不住。
姜妩脸上飘起一层红晕:“我,我未穿衣……”
话还未完,原本挂在一旁衣架上的外袍便把她罩了个严实。
她吐了吐舌,把那龙的外袍罩在自己的身上,踩着他身前的一块床榻,故意装作不慎在他面前漏出一截肌肤细腻雪白,线条纤细的小腿,这才下了地去。
真是要命了,卫煊咬了咬牙。
卫煊看着那要命的公主披着他的外袍,慢悠悠地随着下人走了出去。
他才终于是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腹,以及小腹以下的部分。
他闭上了双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裆中湿漉粘稠的感觉,让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。不,他甚至不用去推测发生了什么,其实昨夜他为了闭眼装睡,可谓是度过了一段好生煎熬难忍的时光。
若光在此时从殿外走了进来,敛容屏气地行了一礼,静静等待卫煊发话。
“昨日晚上一切可否正常?”卫煊睁开眼,若无其事地问他。
若光抱了抱拳:“昨夜公主许久都未睡下,后来还趁着夜深,独自行至大人休息的后殿来,卑职按照大人的吩咐,并未阻拦,见无任何异样,卑职便回去休息了,不知大人是否被公主惊扰?”
“我无妨,睡得颇好。”卫煊挑了眉,想起昨夜,呼吸又不免粗重了起来。
感觉到身下那硬挺又有要苏醒的迹象,卫煊立即站了起来,竭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,语气也是冷清的:“你下去吧,我须得沐浴了。”
若光没有发现异样,只抬眼扫了他一眼,见卫煊一副英姿焕发的模样,心里确信了自己的主上昨夜定是睡得很好,便点点头,撤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