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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,我哥的衣裳都在这里了。
楚辞闻之伤触,撂下针线,将包袱捧在手里,杏眼含光。
守行已经葬身火海,尸首化作灰烬,所以她就想用衣裳给他在宫外立个衣冠冢,也算来人世一回,留个姓名。
想起冷宫的艰难,多亏了守行屡次三番地帮衬搭救,不然她早已命丧九泉。
好了,不哭了,等过几日咱们出宫,给你哥买上棺椁,好好下葬。
守善点头,捏起衣袖抹眼泪。
咕噜噜半块玉佩从包袱里掉出来,熟悉的样式,让楚辞惊讶。
这这不是我的玉佩吗?怎么会在守行的包裹里?
守善抽抽鼻息,哭红的眼睛细细打量质感厚重的青黄玉这不是我哥的,不过他一直视如珍宝,说等来日要还给谁。
翻来覆去的看了看,楚辞十分确定就是自己丢的那个。
这本是她小时定亲的信物,她与靖王之子萧铎一人一半,刚进宫的时候还有,后来不知怎么就丢了。
当时她心想婚约都解除了,留着信物也没什么用,丢了反倒不用再睹物伤情,也就没有再寻找,没想到居然在守行这里。
兜兜转转,没想到玉佩还是回来了。
华之见守善眼泪还是止不住,也没说什么,从袖中拿出手帕,递过去。
守善倒是不客气,拿过手帕就往脸上抹,一点都不忌生。
这是华之,我的徒弟,你们俩年龄相仿,兴许能做个朋友。
守善哪顾得上细看,只是斜眼瞅了瞅华之白生生的手,指骨纤细,一看就是个没干过粗活的人。
再闻,手帕上有股淡淡的松香味,慎之这才转头看人。
常年弹琵琶的华之面色白润,明眸皓齿,一副儒生模样,浑身书卷气极浓,慎之一看就觉得跟其他牙尖嘴利的宫监不同,兴许值得深交。
啕声哽噎我叫守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