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雁也没有别的好拿来安慰他:“没关系,我吃过了,你吃吧。吃点甜的对心情好。”
“那你吃一半,我吃一半。”关正英退一步,“你先咬,剩下的给我。”
江去雁犹豫了一会儿,接了过来咬了一小口,又被他说“再咬多一点,大口一点,”直到那圆圆的巧克力球里面坚果都被他吃了,剩下半个巧克力壳的时候,关正英才接过来。
果然有掉出来的巧克力流心酱沾到了关正英的手指上,被他放到唇边吮去。
江去雁看得心跳一阵突然加速,才意识到这种吃法是多么的亲密。
“多谢你的朱古力,很好吃。”关正英故意看着他笑,“现在心情好很多了。”
要不是屋子里灯光昏暗,江去雁觉得自己会被看出来脸红了:“那……”他脑子转不过来,话都说不利索,“那……不能把人调去别的部门吗?出纳的位置太紧要了吧?”
“我本来是坚决要把他开掉的。”关正英吞掉了朱古力,但接下来喝水的时候嘴巴里都是甜的,“岳父再三求情,又逢他大寿,我不好驳老人家的面子,只能先调去别的部门,事不过三。”
江去雁灵机一动,“老板如果你真的看不下去这个废物,不如把他调到模特部打杂,我有办法让你不用fire他,他倒过来主动辞职。”
关正英没想到他能帮上忙:“你?你有什么办法?”
江去雁冲他眨眼,凑过去在他耳边叽里咕噜了几句。
关正英满意地摸摸他的发顶:“果然是阿雁最叻。”
江去雁感受到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脑后,动作那么的轻柔而甜蜜。
“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。”关正英知道多留只会让江去雁不自在,“我去酒店吧。你早点瞓。”
江去雁把他送下楼,他又改变主意了:“既然要做戏,不如做足,你也来吧。”
反正他们俩“做戏”也不是第一次,江去雁乐得在宽敞舒服的酒店睡——关正英套房里面那张沙发都比他劏房里的床要大。
第二天两人还刻意“起晚”,并同坐一车来上班,在众目睽睽之下并排走进公司。
到了周末,大太太林至芳果然来人传话要见江去雁。
江去雁于是一早就到了关宅。林至芳刚起床,听佣人说江去雁天不亮就来了,等在外面四个多小时。她穿着晨衣迆迆然下楼,到了饭厅,叫人把小男模领进来。
佣人端着早饭鱼贯而入,江去雁走在最后面,到了女人跟前,就听林至芳冷冷一句——
“跪下。”
为什么要过这种人生?
江去雁两膝一弯干脆就跪下了。
林至芳斜乜他:“你胆子越来越大了。”
江去雁低着头:“太太明说吧,阿雁不知道犯了什么错。”
“你不知道?”林至芳轻蔑地说,“我都听得到你肚子里的算盘怎么打的,你自己还不知道?”
江去雁当真一脸迷茫委屈。
林至芳觉得他在做戏:“我问你,正英为什么会突然把阿叔调到模特部?”
江去雁才反应过来:“老板说,是太太家里的亲戚,让他到模特部学习经验,因为我是太太的人,所以互相照顾也方便。他昨天才来报道的,我只见过一面。怎么了吗?”
林至芳一巴掌照着他就扇了过去!
“互相照顾?”林至芳冷笑:“就凭你,也配?”
江去雁把头低下来,颊腮薄薄的皮肤被她的金戒指刮出一道红痕。他紧紧抿着唇也不顶嘴,也不应和。
后头的老婆子把热好的燕窝拿过来:“太太消消气,为着一个外人,不值得的。”
林至芳喝着燕窝,当真是个贵妇人似的:“有些人摆不正自己的位置,以为自己不是外人,甚至妄想着登堂入室,把别人的家当自己的家,我当然要和他说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老婆子陪着笑:“太太说的是。”
“我是这个家的太太,我的家人,才是正英的家人。家人之间,才要互相照顾,其他杂七杂八的人,就没有资格这样说。”林至芳再看一眼江去雁,“这一巴掌就是教你这个道理,明白吗?”
江去雁点头应诺:“明白了。是我的错,太太打得对。”
林至芳想到自己的长辈在公司里还要看这么一只野鸡的眼色就来气。更何况,这只野鸡最近正得宠,迷得关正英天天晚上宿在外面,甚至上下班同行毫不避讳。
现在。家里佣人都在议论,江去雁又年轻生得又靓,还能在事业上帮忙,恐怕比她这个太太更得男人心。
虽说,人是自己挑出来送到丈夫身边的,但日子过得太得意了,林至芳心里也不好受。
她更怕自己的人背着自己挑唆丈夫和娘家对立:“你最好是明白了。如果让我知道,你有这个胆子,干涉正英公事上的决定,故意为难我的家人,我绝对不会容下你!”
江去雁拼命摇头:“不会,绝对不会,太太对我有恩情,给阿雁一百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