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清醒过来。

&ot;不要。&ot;她往被窝里缩了缩，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睡袍的衣带，&ot;家里人来就好。&ot;

季砚川捏着她的后颈，像拎一只受惊的猫：&ot;怕什么？&ot;

阮眠的视线飘向落地窗。阳光透过纱帘，在实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她想起伦敦公寓外那些窥探的目光，想起画廊开幕式上令人窒息的寒暄，想起无数个需要躲在画室里才能喘息的时刻。

&ot;你知道的。&ot;她小声说，指尖在他胸口画圈，&ot;我不喜欢被太多人看着。&ot;

季砚川突然翻身压住她，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。睡袍腰带不知何时散开，露出他精壮的腰腹。阮眠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——这具身体太熟悉他的侵略性，过去七天里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烙下印记。

&ot;那就只请至亲。&ot;他咬着她锁骨妥协，手指却探入她腿间，&ot;但婚纱总要试。&ot;

阮眠刚松一口气，就感到他指尖刮过敏感的花核。她急促地喘息，听见他恶劣地补充：&ot;在我面前试。&ot;

婚礼定在季家老宅的玫瑰园。

没有媒体，没有商业伙伴，只有三十位至亲围坐在白色纱幔下。阮眠穿着缎面鱼尾婚纱出现时，季砚川正在调整袖扣。阳光穿过橡树叶的间隙，在他西装上投下晃动的光斑。

他抬头，动作顿住了。

婚纱是定制的，后背全镂空，只靠几条珍珠链交错固定。阮眠走得很慢——不仅因为高跟鞋不合脚，更因为腿心还残留着今早被他进入过的酸胀感。

&ot;漂亮吧？&ot;季老太太得意地跟大儿媳炫耀，&ot;我特意让设计师在裙摆绣了昙花，砚川说这丫头最喜欢这个。&ot;

仪式环节，阮眠颤抖着念完誓词。当季砚川掀开头纱吻她时，发现新娘的睫毛膏晕开了一小块——她哭了，但不是因为恐惧。

晚宴在玻璃花房举行。阮眠被季砚川按在主座喂食，他切牛排的姿势像在解剖艺术品，却记得把她讨厌的胡萝卜挑到自己盘里。

&ot;张嘴。&ot;他叉着块慕斯蛋糕命令，指尖蹭过她唇瓣，&ot;你喜欢的覆盆子味。&ot;

季家小妹突然起哄：&ot;哥！交杯酒还没喝呢！&ot;

水晶杯相撞的瞬间，阮眠看见杯壁映出他们的倒影。季砚川就着交缠的姿势仰头饮酒，喉结滚动时，她突然凑上去舔掉他唇角溢出的酒液。

满座哗然中，季砚川掐着她的腰低笑：&ot;今晚别想睡了。&ot;

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，阮眠无名指的婚戒与钻石脚链同时泛起微光。她想起今早被他按在穿衣镜前试婚纱时，这个男人说过的话——

&ot;所有人只需要知道你是季太太。&ot;他当时咬着她后颈的软肉，&ot;但你怎么当季太太，只有我说了算。&ot;

此刻她望着满座亲朋，突然觉得这样很好。足够私密，足够安全，足够让她在余生每个夜晚，都敢主动解开他的皮带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