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不是什么稀罕的材料,竟叫他如此珍贵着。
晚膳时下人送了饭来,她侧头看了看,觉得没什么胃口。
一盏烛火灭了又亮,亮了又灭,闪闪烁烁地,罩出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来。
原本精致的饭菜都已经没有了香味,在桌子上凉凉地摊着,竟是没有被动过一下。
服侍的下人终于是看不下去,走上来,问她:“公主不用膳吗?”
姜妩从怔愣中缓过神来。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,在榻上坐着坐着,便是已经到了半夜。
她扫了眼那些已经凉透了的饭菜,恹恹地说:“拿下去吧,本宫不想吃。”
那下人看着她,心中叹了一口气,自是将那些饭菜都收拾干净,端走了。
姜妩坐在烛光前,将头上那已经是戴习惯了的钗子拿下来,细细地打量,苦涩的眼泪顿时涌上了眼眶。
赵时煦,她的赵丞,从来都对她轻言轻语,什么时候舍得吼过她一句话。
要不是她无奈来到这里,是不是早就该和他定下了亲事,早就该是丞相夫人了,而不是变成一个只能供一只龙肆意玩弄的没有自我的公主。
受了委屈,也没有人替她声张,更没有人愿意去听她的解释,只能忍了气吞了声,自己一个人默默在这里软弱地掉眼泪。
她用袖口擦了擦眼泪,却是怎么都止不住,怕发出声音,她掩住嘴巴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竟是肝肠寸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