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功劳都给你后,能让你在新闻稿上的名头比从前好听一些。
高挚夺过报纸垫在吐司盘下,倒了一杯杏仁茶。
罗浮玉见他有些恼了,也不再继续调侃他,起身跨坐到他腿上:停电的时候,高总是在担心罗氏明天的股价,还是在担心我会不会害怕。
晨光穿透她睡袍,高挚看见她腰侧被儿子烫出的红痕——昨夜哄睡时那小崽子闹脾气,竟把冲泡的奶粉泼了她满身。
掌心贴着她后腰把人按向自己,高挚咬开她睡袍系带:我在想,你会用这个借口扣设计部和策划部多少奖金。
高挚眼里的罗浮玉,胆大妄为却也虚张声势。
她怕疼,怕丑,怕黑;她习惯和旁人割席,又会在深夜对他说古人讲灵肉合一果然不假。
罗浮玉的闷笑震动着相贴的胸膛,走,带你看个好东西。
地下收藏室里,罗浮玉从保险柜取出个黑丝绒盒子。
百达翡丽星空表面流转微光,表盘背面刻着篆体挚字。
“从龙之功。
她嘴上说着功劳奖励,可扣表带的动作像在给后山那群豢宠们戴铃铛没什么区别。
高挚挑眉,被一旁的月光绸吸引了视线。
这是罗氏最新研发的专利面料,能在暗处发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。
两年前新品研发陷入瓶颈,罗浮玉第一次把高挚带来地下室,美其名曰寻找灵感。
那晚是高挚第一次知道妻子在艺术设计方面居然也有如此天赋。
此刻故地重游,罗浮玉指尖在玻璃上勾画:下午你去工厂的时候让他们用这批料子,给观承做套小西装。
高挚蹙眉:太招摇了。
就是要招摇。她转身时长发扫过他喉结,罗氏太子爷穿的,自然是要别人怎么仿都仿不出来的料子。
权力游戏的腥风血雨,她叁言两语绣成了成年人之间如孩童般幼稚的攀比。
柜面倒影她的眉眼妖冶,高挚把人抵在展柜上。
打算带观承出席公开宴会了?别到时候是让我听着罗氏太子爷喊我‘叔叔’。
罗浮玉听着他话里的不满,笑着勾他皮带。
高吱吱,你这意思是要来造我的反了?